Finverota

忽然想起好久以前的事

想到好久不見的小學同學在演藝圈混的不甚順利

他的雙胞胎弟弟如今長的和我記憶裡差十萬八千里

我想到那時他在捷運上拍拍的我頭讓我差點想伸手揍他

還有刺青 作弊 之類的

啊哈 真是人生際遇大不同




然後 又想到令他又愛又恨的某節目曾被我拒絕過一次

然後應該被製作單位拆穿了我推拖的謊言

但在播出之後又慶幸謝天謝地沒去那裏糟蹋自己

哈哈哈    一個人的天堂是另一個人的地獄





然後因此想到他曾經追求的某人

某人如今也是遠在天邊外       有著大好前程

我可以猜到她現在在做什麼但是

已經如此遙遠

剩下的是卡片還有電話號碼跟地址

記得的路但是不記得是哪一間了           有著流水的旁邊

曾經某人想要教我騎腳踏車但總是未果

但我記得那個司令台 球拍 還有她合手向她浪費的食物說抱歉





然後說到浪費食物又想另一個某人

另一個某人對於食物的無所謂總讓我有點心痛

或許是因為那樣的小細節並不納入生活吧

走很遠後驚鴻一撇

先讓我注意到的居然是靴子再來是她前面的人

原來我還真的看鞋不看人

如此幽默

我認得你的鞋但是不認得妳

認得你吃過的餐廳但還是沒認出妳

有趣的小循環好像不過是轉個圓圈

然後回憶就可以被迴轉

我想我是專門記憶小細節的糟糕



上個星期我正在收拾卡片

收收收弄了整整五大包

我忽然發現原來對我最珍貴的而言不是禮物而是

從作業簿上草草撕下來的幾張作業紙

還有自動筆的痕跡 可能有點糊了

但是像昨天一樣不曾離開過的真實沒有矯飾

沒有後來所以那樣美麗

被定格並且不再扭曲






然後

我心中在想如果碰到這種情況我也會哭的

它或許會是我以後用來訓練自己哭的不二法寶

但我也好想說儘管我不曾認識你

但是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不管會不會有人用寵溺的笑容跟我說「我很快樂」

我想說這句話因為

如果你曾經存在雖然不是在我生命裡

那短暫的遇見都足以讓我流淚








0~6歲的回憶是我現在要努力發掘的

為了讓我下星期可以在創意學院平安度過

那時還沒有認識吧我想

沒有轉捩點的人生很平順

誰曉得下一秒就會天翻地覆

失去那麼多又得到那麼多

雖然我不是那麼願意交換兩者但是

那是時間的選擇




我還是會覺得快樂開心因為那些不存在的

遠離的或者分開的

碎裂以後再拼奏的從前曾經

當然那之於我們每個人的意義並不相同





還有我永遠想說抱歉的那個人

讓我有罪惡感但是我想說

何苦如此該死的自虐外加牽強的要求

已經很遠不過是個小插曲

但還是讓我感到烏煙瘴氣

有時候





那個只屬於我的但又消滅的事物

如今也只剩下一點東西可以憑弔了

但是文字會留你很久

我如此相信





然後又想到

不間斷的腰痛應該是一種老化的徵兆

我當年的追趕跑跳跌撲應該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所以疑惑恍若

什麼都不會改變一樣

那個生日的隔天       車子     還有傷

疤痕還在卻已什麼感覺都沒有

你已經不再介入

剩下我






所以我呼吸吐納把這一切放逐

扔到遠遠遠遠以前只留偶爾的一撇

才不會因為過度撫觸而風化脆裂

遙遠然後不相干

我們沒有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

但小小的記憶還在流蕩

並不甘願被收藏